not that fun

【喻黄】花一开满就相爱 02

*题源 那英《花一开满就相爱》 BGM 王菲《梦中人》

*军队paro,BE

*喻文州第一人称,回忆向

* 01


这场景不可否认的像是在梦里一样,给我带来一触即破的泡沫感,惴惴不安又极力用心去珍惜着。似曾相识的情愫涌上,自然如水到渠成,对于当前处境的我来说却陌生至皱眉。

“怎么啦,没吃早餐饿了?我现在真的好饿啊,喻文州快关心一下病患。”

黄少天的洞察力丝毫不弱,并巧妙地将人引回当下的生活中。只好点点头说:“我早餐还没吃完,就被你使唤我的值班护士召来了,‘黄’命难违啊。”

他大笑,指使我快去吃,再捎两个肉包子给他,抱怨着白粥都快把他嘴里淡出鸟来了。其实他还不太适合沾荤腥,但偏心任着他去了一次,却没有自己拿去给他,又让护士帮忙,即刻低头写字,做出工作中的忙碌状,心绪飘忽地为过几天的手术准备。

我知道,这样的话,她就会用“我有工作要做”来回复黄少天的问句,并且笑着嗔怪他话多应不及。

黄少天的伤绝不是三天就能好的,被他压榨得所剩无几才留了近半个月在病榻上多休息,期间他和每一个在身边的人都成功地搞好了关系,熟络得像是一家子,热闹又高兴。

期间我被战火灼伤的睡眠逐渐由一些难以确认的童年回忆替代,太多欢声笑语填补上了长期的冷清。那些痛感清晰的、画面不断回放的噩梦好像一尾鱼,摆了摆身子轻巧地就走了。

我想是因为少天在吧,梦也会甜糯一点,尽管做梦代表睡眠质量仍非最优,也比差劲的过去卡住心绪好上百倍。

我有一天梦到过去家里种的三角梅,环满了阳台,一年能开好几季,米粒直径的白色花蕊不知不觉就被吐露出真容,一片真真切切的梅红色灼热地拥吻着纯粹的心思——那时还不太懂忧虑吧。正托着脑袋看天,楼下有个男孩儿声音挺大嚷着眼睛疼,刚才恰好风过一阵落了许多开败的花,花蕊也许落到他眼中了。趿着拖鞋匆匆去看,对着那双红了眼圈的褐色眸子一通吹气,拙劣地仿着妈妈的做法。又惊又喜,因为他说不疼了。

是谁呢?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吧。原以为记忆力是很差的,小时候不会记事,其实是觉得疼的日子更值得铭记、憎恨而忘了温暖。

这个梦还有续集,男孩儿话不少,妈妈很喜欢他,他很容易地和别人变成好朋友,耀眼得让自己几乎心生妒意,但是总想瞪大了眼睛看清楚那张脸。在梦里,其实都不受控。也不愿意这个故事发展到不开心的大结局,一切轰然倒塌的结局。

但是躲了没几天,又被他抓出来了。

他敲了敲门,我只好抬头对视,其实十几秒以前他在走过来的时候我看着地面上的倒影就知道是谁。

“喻文州,”他的口气不善吧,直接进诊室喊了我的名字,又惊到一个值班护士,她们这下应该都要认识黄少天了,字句的议论我都能想象得出,“你在干嘛。”

“你的病人过两天就要出院了。”他仍穿着松垮的病号服,硬朗的线条还是像刺刀的刃被他身后的光勾勒得清清楚楚,年轻强壮的身体有瑕疵也无妨,微透露肤质的腰腹在穿堂风里摇曳着,过分美好。

其实是谁比谁更沉不住气?

我想过,其实应该是我更怂了。弃笔起身时,白褂子被空气掀了起来。

“风大,回病房,给你做个检查。”抚了抚衣角,话末发现他一副不满的眼睛盯得很牢,又编下去,“原以为你没什么事,就没太在意。”

“哦——很忙嘛!”他步子迈得大,像主人翁似的把病房门打开等着我进。

鼻间突然出了一缕气息,显得很吵,他的话有些阴阳怪气,一时琢磨不全。日常报告上主治医师签名几乎成了正楷的只有他,旁的都是科室里盖章式的潦草几笔,因为边看边签名,看得越仔细,名字签得笔画越详尽。

门被借着风劲关上,声音震得吓人,都是愣着一下。

他嘴皮子是快许多。

“你家从前——我是说战前,种三角梅吗?”

我突然知道该抬起眼来看他:“是。我妈特喜欢三角梅,特别喜欢你。”

不等他再问,我说:“我也是。”

 

黄少天做了个梦,梦见战前,也就是二十年前他才十岁左右的事儿。有个小朋友家阳台上种了好多三角梅,全都是一个色儿的,梅红色的。在南方沿海城市,一年能开三趟,花苞小得一簇簇的,没开花的时候都是白色的小点儿,哪一天路过的时候会发现突然开了,越开越多。

然后他路过的时候,上面儿突然落下了很多三角梅花瓣,蒙得他路也看不清,还没开的白色小花蕾掉到眼睛里疼得他说不出话,只傻傻的站在原地揉眼睛,眼泪汪汪的也没个结果。然后来了个年龄相仿的男孩,一个劲地吹他的眼睛,然后问题就解决了。

2017-01-14 热度(50)
评论
热度(50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科洛里恩
Powered by LOFTER